第39章 別指望我哄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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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別指望我哄你
褚科望向虞音：“他這是說的什麽？”
怎麽聽不懂呢, 哪有人會管自己對象叫“你老婆”？
虞音說：“他是江夜的陰暗面，可能就是……類似心魔的存在。”之前虞音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說，結果現在陰暗面自己暴露了。
褚科恍然大悟。難怪不是很聰明的樣子，還瘋瘋癲癲的, 這就說得通了, 這就說得通了。
陰暗面隨手用袖口把屏幕上的血擦掉, 揚手一拋，把手機拋回給虞音，又接著清怪去了。
虞音接在手裏, 亮著的屏幕，停留在江夜的微信界面。陰暗面發完語音後, 他還沒回。
虞音也發了一條語音：“我沒事，你小心些。”
他知道現在情況很緊急, 自己有人保護是安全的, 但還有很多人魂魄都被吞進了怪物肚子裏，需要及早被救出來。但他也知道, 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催, 江夜還在戰鬥，不能擾亂他心態, 影響他的發揮。
沒有靈異血液作為媒介, 他的語音後面跟了個紅色的感嘆號, 沒發出去。
虞音：……算了。
他看向正在清掃怪物的黑衣青年，覺得挺神奇, 江夜怎麽弄的，又分裂出一個他自己……正好這裏還有個人可以討論, 就問道：“陰暗面, 或者說心魔, 你們民宗局裏有類似的記錄嗎？”
“嗯，有的。都是受到了某種強烈刺激、或者伴隨極端情緒出現的，也有可能是靈異力量所誘發。”褚科說道。這些不是嚴格保密的資料，嫂子也是自己人，沒什麽不能說的。
“是嗎。”虞音想起了江夜提到的怪談世界。那種環境下，確實很有可能出現。
“心魔是江夜的負面情緒和極端情緒，也是他真實的一部分。那是不是說明……心魔說的話，其實江夜在腦子裏也都想過？只是本人不一定會親口說出來。比如他剛才嘲諷的‘垃圾’‘雜魚’‘就憑你’什麽的。”虞音又問。
“唔，心魔就是本人的一個人格片段，確實能夠代表本人的一些想法。其實、其實這些話也沒什麽的，很正常，我打農藥遇上菜比也這麽說。”褚科咳了一聲。
——實際上他才是被人罵‘垃圾’的那個菜比，不過這種事情又怎麽好意思說出口呢！
“果然是這樣啊。”虞音點點頭。
江夜對他說話總是很溫柔的，沒爆過粗口。不過就算並非心魔，是江夜本人在鬼怪面前大聲口嗨……感覺也能想象，一點都不意外。
說起來……虞音忽然想道，他該不會看著我時真的想過，我身體太弱會被他操暈過去吧！眼神那麽清純清澈，腦子裏竟然是這樣想的。
虞音的臉又紅了。他決定出去以後就開始鍛煉。
三年前和江夜做的時候，他雖然會在最後階段吃不消地求饒，但還沒有到暈過去的地步，也就是江夜抱著他去清洗時，他有時會困倦地昏睡過去。但是江夜的體力，恐怕比過去更好了……
摸了摸發燙的臉，虞音趕緊打住了自己的想法。
他低頭看去，陰暗面還在與那些偽裝成自己親朋好友外表的怪物戰鬥。在陰暗面的眼裏，他殺死的，其實是他那個十年見不了兩面的親爸，親爸出軌的對象，有了新家庭後就只顧著他的弟弟或妹妹，再也不來看他的親媽吧……
“怪物頂著他們的皮想騙我回頭，真是可笑死了，吵鬧死了。”
虞音回想著陰暗面說出那句話時的語氣，還有江夜笑著告訴自己他的家庭狀況時的樣子。人心是覆雜多面的，也許小時候的江夜確實覺得沒人管、隨便玩很爽，但也同時在心底渴望著家庭的溫暖。
過陣子公司休假，叫上他一起回老家見父母吧。
心裏動著這個念頭，虞音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，是他把江夜撿回家後的第一個春節。江夜說他沒地方可以去，他就把這個“撿來的弟弟”帶回老家一起過年。
江夜表現得很積極，很活躍。他本來就開朗，馬上融入了這個家。虞爸在廚房裏做飯，他根本一點都不會，也要鉆進廚房幫著洗菜切菜。虞媽好久沒見自家兒子了，拉著虞音坐在客廳裏說話，她還誇江夜：“這孩子手腳勤快。”虞音說：“他不勤快，他裝的。”
他呀，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，連竈臺點火都不會，炒個蛋炒飯都能糊鍋。有一天在微信上跟自己報告，說他做了一大桌子菜等自己回來吃。虞音下班回家一看，餐桌上擺的還真是色香味俱全，都是自己愛吃和他愛吃的菜，擺了滿滿一桌。虞音把他的手機搶過來，從同城app裏找到了一個當天上門做菜的訂單，備註還是：必須在晚七點以前做完——七點，卡在自己到家之前。
江夜端著剛切好的果盤，放到他們面前的茶幾上，聽見了這番對話，笑得很甜。
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瞬間而已。
到了現在，虞音依然能清晰地回憶起那個少年的笑臉。
時隔多年，江夜回來後，真的會做飯了。虞音想起他講述的精神病院的故事，為了獲得一份難吃但可以吃的員工餐，他去病院食堂給人打下手。他都是怎麽學會做飯的呢？虞音寧願他從來不曾學會，依然像以前那樣自己做飯他洗碗，或者一起點外賣，或者一起在外面吃。
想得太多有些難過，虞音垂下頭，閉了閉眼睛。有外人在場，他是不會哭的。
身前有陰影投了下來。陰暗面突然過來了，站在他面前。怪物潮變得比之前稀疏了不少，暫時被清掃一空，讓陰暗面有了個停手的空隙。
沾血的冰涼手指托著他的下巴，擡起他的頭，冷血動物般的瞳孔不帶情感地審視著他：“你又怎麽了？別指望我哄你，真麻煩。”陰暗面說。
虞音知道這家夥喜歡嘴硬，實際意思是在問，你要我怎麽哄你啊？
“我沒事，你能感覺到他怎麽樣了嗎？”虞音說。
“他好得很。”陰暗面索性把那根浸血的鐵鏈塞進他手裏，“感覺到了嗎？我也是他，我的心跳和他的心跳是同步的。”
生冷的鎖鏈握在手心，虞音觸摸到了從鎖鏈上傳來的細微震動，強健有力的心跳聲，和血管鼓蕩的聲響。江夜的心臟在跳動，他還好好地活著。
“嗯，感覺到了。”虞音安心了一些。
“行了，你待著，別亂想。”陰暗面轉身就要跳下去。
虞音松開了握在手裏的鎖鏈，沒忍住又問道：“你說是他栓的鎖鏈，他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
“這有什麽好問的，因為老子會失控啊！老子爆走了失控了他也要瘋啊！”陰暗面沒好氣地回答道，而後一躍而下，迎上了新一波怪物潮。
就算是心直口快的陰暗面，都沒有完完整整地說出這句話。
因為你回到他身邊了，他現在很開心，狀況已經很穩定了。你離開他去見別的男人的時候，他真的很痛苦，幾乎瀕臨崩潰，這根鎖鏈也搖搖欲墜。他體內的靈異力量太多，失控了甚至連人都做不了，只會淪為一個怪物。
陰暗面不說，他不想看到兔子眼睛變得紅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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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夜閉著眼睛，感覺到手機上有條新消息。
他當然不可能忘記提前把手機調成靜音，感知到的其實是鬼手機的靈異波動。在這個位面也能收到，只能是陰暗面給他發消息了，估計是催他快點。
僵持許久了，那就再找個機會破局吧。
小骷髏狗無聲無息地跑過來，叼住了他的手機，然後邁著小短腿又跑遠了一些。
很快，黑暗中響起了播放的語音，是他自己的聲線但更加暴躁：“餵，你好了沒？你老婆在我手上，我耐心有限……”
語音一邊播放，一邊在夜色中移動。
“沙”
江夜忽的聽見了細微的風聲，是潛伏的怪物動了。雖然立即察覺到了不對，停了下來，但已經足夠暴露它的方位。
江夜也動了。他閉著眼睛，一根從他掌心長出來的森白骨刺，颯然飛擲，一閃而逝。出手的一瞬間，黑色風衣揚起，化作夜幕一般的披風裹住他的身體，他成為一道夜色中的影子，融入黑暗，再次轉移了位置。
第二回合！
骨刺沒入怪物的背脊，飛速襲來的怪物在黑暗中撲空。
“……你也不想再也見不到他吧，你懂我的意思吧？”這時候，那條語音才播放結束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仁濟醫院的某間病房。
民宗局特殊事務處的所有人員幾乎都趕了過來，齊聚在這裏。
這場靈異事件發生在醫院停車場，擴散到了臨近的幾條街內，還有繼續擴散的趨勢。其靈異強度和影響範圍，在魔都歷史上已經排得上前列。
作為某種意義上的“主角”，江夜此刻並不在病房裏。
周主任眉頭緊鎖。他們都在等待進入裏世界的江夜的消息。如果連江夜都不能解決，後果將會非常嚴重。就算緊急請動系統內供的那幾尊大佛之一，最終把這事了了，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——
魔都可能不再是個安全宜居的城市了。
事實上不止魔都，近期全國各大城市、甚至世界各地，靈異事件都出現得愈加頻繁。只有一些地廣人稀的小村鎮，似乎還維持著先前的寧靜。
系統內部已經有了一些推測，怪談世界正在逐漸侵入現實。陸續湧現的靈異事件，就是這一過程的前奏。往後的日子會更加艱難。
唉，該不會人到中年，真的要面對世界末日了吧。周主任偶爾會這樣想道，他還不能跟家人說。
病房裏靜靜等待著的眾人，突然起了騷動。
空氣裏蕩開了無形的波紋，一扇漆黑的門扉憑空出現，被人從內部推開。
江夜走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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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麽聽不懂呢, 哪有人會管自己對象叫“你老婆”？
虞音說：“他是江夜的陰暗面，可能就是……類似心魔的存在。”之前虞音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說，結果現在陰暗面自己暴露了。
褚科恍然大悟。難怪不是很聰明的樣子，還瘋瘋癲癲的, 這就說得通了, 這就說得通了。
陰暗面隨手用袖口把屏幕上的血擦掉, 揚手一拋，把手機拋回給虞音，又接著清怪去了。
虞音接在手裏, 亮著的屏幕，停留在江夜的微信界面。陰暗面發完語音後, 他還沒回。
虞音也發了一條語音：“我沒事，你小心些。”
他知道現在情況很緊急, 自己有人保護是安全的, 但還有很多人魂魄都被吞進了怪物肚子裏，需要及早被救出來。但他也知道, 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催, 江夜還在戰鬥，不能擾亂他心態, 影響他的發揮。
沒有靈異血液作為媒介, 他的語音後面跟了個紅色的感嘆號, 沒發出去。
虞音：……算了。
他看向正在清掃怪物的黑衣青年，覺得挺神奇, 江夜怎麽弄的，又分裂出一個他自己……正好這裏還有個人可以討論, 就問道：“陰暗面, 或者說心魔, 你們民宗局裏有類似的記錄嗎？”
“嗯，有的。都是受到了某種強烈刺激、或者伴隨極端情緒出現的，也有可能是靈異力量所誘發。”褚科說道。這些不是嚴格保密的資料，嫂子也是自己人，沒什麽不能說的。
“是嗎。”虞音想起了江夜提到的怪談世界。那種環境下，確實很有可能出現。
“心魔是江夜的負面情緒和極端情緒，也是他真實的一部分。那是不是說明……心魔說的話，其實江夜在腦子裏也都想過？只是本人不一定會親口說出來。比如他剛才嘲諷的‘垃圾’‘雜魚’‘就憑你’什麽的。”虞音又問。
“唔，心魔就是本人的一個人格片段，確實能夠代表本人的一些想法。其實、其實這些話也沒什麽的，很正常，我打農藥遇上菜比也這麽說。”褚科咳了一聲。
——實際上他才是被人罵‘垃圾’的那個菜比，不過這種事情又怎麽好意思說出口呢！
“果然是這樣啊。”虞音點點頭。
江夜對他說話總是很溫柔的，沒爆過粗口。不過就算並非心魔，是江夜本人在鬼怪面前大聲口嗨……感覺也能想象，一點都不意外。
說起來……虞音忽然想道，他該不會看著我時真的想過，我身體太弱會被他操暈過去吧！眼神那麽清純清澈，腦子裏竟然是這樣想的。
虞音的臉又紅了。他決定出去以後就開始鍛煉。
三年前和江夜做的時候，他雖然會在最後階段吃不消地求饒，但還沒有到暈過去的地步，也就是江夜抱著他去清洗時，他有時會困倦地昏睡過去。但是江夜的體力，恐怕比過去更好了……
摸了摸發燙的臉，虞音趕緊打住了自己的想法。
他低頭看去，陰暗面還在與那些偽裝成自己親朋好友外表的怪物戰鬥。在陰暗面的眼裏，他殺死的，其實是他那個十年見不了兩面的親爸，親爸出軌的對象，有了新家庭後就只顧著他的弟弟或妹妹，再也不來看他的親媽吧……
“怪物頂著他們的皮想騙我回頭，真是可笑死了，吵鬧死了。”
虞音回想著陰暗面說出那句話時的語氣，還有江夜笑著告訴自己他的家庭狀況時的樣子。人心是覆雜多面的，也許小時候的江夜確實覺得沒人管、隨便玩很爽，但也同時在心底渴望著家庭的溫暖。
過陣子公司休假，叫上他一起回老家見父母吧。
心裏動著這個念頭，虞音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，是他把江夜撿回家後的第一個春節。江夜說他沒地方可以去，他就把這個“撿來的弟弟”帶回老家一起過年。
江夜表現得很積極，很活躍。他本來就開朗，馬上融入了這個家。虞爸在廚房裏做飯，他根本一點都不會，也要鉆進廚房幫著洗菜切菜。虞媽好久沒見自家兒子了，拉著虞音坐在客廳裏說話，她還誇江夜：“這孩子手腳勤快。”虞音說：“他不勤快，他裝的。”
他呀，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，連竈臺點火都不會，炒個蛋炒飯都能糊鍋。有一天在微信上跟自己報告，說他做了一大桌子菜等自己回來吃。虞音下班回家一看，餐桌上擺的還真是色香味俱全，都是自己愛吃和他愛吃的菜，擺了滿滿一桌。虞音把他的手機搶過來，從同城app裏找到了一個當天上門做菜的訂單，備註還是：必須在晚七點以前做完——七點，卡在自己到家之前。
江夜端著剛切好的果盤，放到他們面前的茶幾上，聽見了這番對話，笑得很甜。
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瞬間而已。
到了現在，虞音依然能清晰地回憶起那個少年的笑臉。
時隔多年，江夜回來後，真的會做飯了。虞音想起他講述的精神病院的故事，為了獲得一份難吃但可以吃的員工餐，他去病院食堂給人打下手。他都是怎麽學會做飯的呢？虞音寧願他從來不曾學會，依然像以前那樣自己做飯他洗碗，或者一起點外賣，或者一起在外面吃。
想得太多有些難過，虞音垂下頭，閉了閉眼睛。有外人在場，他是不會哭的。
身前有陰影投了下來。陰暗面突然過來了，站在他面前。怪物潮變得比之前稀疏了不少，暫時被清掃一空，讓陰暗面有了個停手的空隙。
沾血的冰涼手指托著他的下巴，擡起他的頭，冷血動物般的瞳孔不帶情感地審視著他：“你又怎麽了？別指望我哄你，真麻煩。”陰暗面說。
虞音知道這家夥喜歡嘴硬，實際意思是在問，你要我怎麽哄你啊？
“我沒事，你能感覺到他怎麽樣了嗎？”虞音說。
“他好得很。”陰暗面索性把那根浸血的鐵鏈塞進他手裏，“感覺到了嗎？我也是他，我的心跳和他的心跳是同步的。”
生冷的鎖鏈握在手心，虞音觸摸到了從鎖鏈上傳來的細微震動，強健有力的心跳聲，和血管鼓蕩的聲響。江夜的心臟在跳動，他還好好地活著。
“嗯，感覺到了。”虞音安心了一些。
“行了，你待著，別亂想。”陰暗面轉身就要跳下去。
虞音松開了握在手裏的鎖鏈，沒忍住又問道：“你說是他栓的鎖鏈，他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
“這有什麽好問的，因為老子會失控啊！老子爆走了失控了他也要瘋啊！”陰暗面沒好氣地回答道，而後一躍而下，迎上了新一波怪物潮。
就算是心直口快的陰暗面，都沒有完完整整地說出這句話。
因為你回到他身邊了，他現在很開心，狀況已經很穩定了。你離開他去見別的男人的時候，他真的很痛苦，幾乎瀕臨崩潰，這根鎖鏈也搖搖欲墜。他體內的靈異力量太多，失控了甚至連人都做不了，只會淪為一個怪物。
陰暗面不說，他不想看到兔子眼睛變得紅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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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夜閉著眼睛，感覺到手機上有條新消息。
他當然不可能忘記提前把手機調成靜音，感知到的其實是鬼手機的靈異波動。在這個位面也能收到，只能是陰暗面給他發消息了，估計是催他快點。
僵持許久了，那就再找個機會破局吧。
小骷髏狗無聲無息地跑過來，叼住了他的手機，然後邁著小短腿又跑遠了一些。
很快，黑暗中響起了播放的語音，是他自己的聲線但更加暴躁：“餵，你好了沒？你老婆在我手上，我耐心有限……”
語音一邊播放，一邊在夜色中移動。
“沙”
江夜忽的聽見了細微的風聲，是潛伏的怪物動了。雖然立即察覺到了不對，停了下來，但已經足夠暴露它的方位。
江夜也動了。他閉著眼睛，一根從他掌心長出來的森白骨刺，颯然飛擲，一閃而逝。出手的一瞬間，黑色風衣揚起，化作夜幕一般的披風裹住他的身體，他成為一道夜色中的影子，融入黑暗，再次轉移了位置。
第二回合！
骨刺沒入怪物的背脊，飛速襲來的怪物在黑暗中撲空。
“……你也不想再也見不到他吧，你懂我的意思吧？”這時候，那條語音才播放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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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濟醫院的某間病房。
民宗局特殊事務處的所有人員幾乎都趕了過來，齊聚在這裏。
這場靈異事件發生在醫院停車場，擴散到了臨近的幾條街內，還有繼續擴散的趨勢。其靈異強度和影響範圍，在魔都歷史上已經排得上前列。
作為某種意義上的“主角”，江夜此刻並不在病房裏。
周主任眉頭緊鎖。他們都在等待進入裏世界的江夜的消息。如果連江夜都不能解決，後果將會非常嚴重。就算緊急請動系統內供的那幾尊大佛之一，最終把這事了了，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——
魔都可能不再是個安全宜居的城市了。
事實上不止魔都，近期全國各大城市、甚至世界各地，靈異事件都出現得愈加頻繁。只有一些地廣人稀的小村鎮，似乎還維持著先前的寧靜。
系統內部已經有了一些推測，怪談世界正在逐漸侵入現實。陸續湧現的靈異事件，就是這一過程的前奏。往後的日子會更加艱難。
唉，該不會人到中年，真的要面對世界末日了吧。周主任偶爾會這樣想道，他還不能跟家人說。
病房裏靜靜等待著的眾人，突然起了騷動。
空氣裏蕩開了無形的波紋，一扇漆黑的門扉憑空出現，被人從內部推開。
江夜走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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